和几个小时前吃下过的、尺寸更夸张的东西相比,两根成年男性的手指确实只是“区区两根”而已。
更沉不住气的显然是我那位今年九月就要满二十六的哥,每次钟意揉到我舒服的地方,他就趁着那阵急促的收缩挤到现场,试图把钟意的手挤开。我段位更高的共犯则处于另一个极端,被挤了两回索性不再纠缠,灵活的指尖动得越发自由,次次落在不同的敏感点,又次次都不恋栈,把等着偷学的陶决远远甩掉。
而且他们还时不时毫无预兆地相互配合,真的太容易幻视某个雨中斗舞的古早台剧表情包。
他以为我有所企图,神情柔软下来,只是嘴上还别扭道:“现在想起你哥也在了?”
我一声不吭地看他变脸如变戏法,直到再也憋不下去,才缓缓用口型说出“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横遭精神污染,陶决的嘴角也抖成了心电图。他紧接着意识到什么,脸色黑得飞快:“你是不是故意逗我笑,想给他作弊?”
陶决自取其辱,说不出话,扳过我的脸用力亲下来。
只有水声。
被噙住的唇舌喊不出任何一个名字,向钟意伸出的手也被陶决拦截。我骤然失去锚点,分明被两人份的体温包围,却仿佛飘零在暴烈汹涌的雨中,只能专心辨别身体里的手指,借此获取一点短暂而缥缈的支撑。
看似漫不经心挑弄、实则自有轻重缓急的是钟意,总是随着喘息不自觉加快动作、猛然醒悟才想起要慢下来的是陶决。
心神一散,温柔侍弄的成了陶决,重重抽插的那一边却像是钟意。
暴雨拍窗死谏,被肉欲熏心的昏君当作py的一环。思绪被咕嗞咕嗞的水声浸湿,纷纷流向梦都不敢梦的荒唐情节:也许,也许我本来就有两个哥哥,年长的白天处处操心生怕我被外面的小男生摸了手,晚上却偷拿我贴身衣物哭着自慰;年轻的常常跟我玩在一起,又总是一副没开窍的样子,其实早在大哥眼皮底下勾着我悄悄把所有花样试遍……或者、或者根本没有什么哥哥,只有久别的童年玩伴从天而降,不知道修炼了哪门子人形春药一样的邪功,无所不用其极地讨我欢心,却挤不走我青梅竹马的恋人也抢不回初恋的头衔,只好厚着脸皮自封男朋友二号……
两根手指同时抽离了。
就连压在唇上夺取我呼吸的吻也戛然而止,不肯再多给半分甜头。
“……可恶……”
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纸盒落地声中,我一边一个,同时抓住了两只湿漉漉的手腕。
催促被打断,钟意的抚摸如褒奖,落在我汗湿的后颈。
裹满我体温与体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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