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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以檀抬起手，轻轻地擦拭她脸颊上的泪水，“樾樾，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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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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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樾红着眼，给了宫以檀一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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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力度其实很轻，打在脸上一点都不痛，可宫以檀却仍能感受到刻入肺腑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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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辣辣的，似酒精洒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涌出的疼痛让人近乎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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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以檀握住她的手放在脸上，低声诱哄着，“樾樾，多打几下，咱们不哭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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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亲了亲她的掌心，看到她手腕上的疤，眼睛似被针扎了一般，又疼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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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以檀声音颤抖，带着厚重的怜惜和不舍，“我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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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樾浑身颤抖，呜咽声终是无法抑制，她低眸垂首，发出了崩溃的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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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以檀抱住今樾，感受到她身体的消瘦和心中的悲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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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心如刀割，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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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以檀，”今樾抬手抱住她，嘶哑的嗓音流露出深刻的不甘，“你为什么不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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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的双手却死死攥住宫以檀的衣服，像是怕她真的会离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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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矛盾又如此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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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今樾的咒怨对宫以檀是致命的伤害，可此刻，宫以檀却感受到了她汹涌又安静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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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樾对她的爱，是无声落下的参差阳光，在她坠入冰冷海中的瞬间，却依旧包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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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樾樾，我不想死了，”宫以檀像是祈求她的怜悯和疼惜，“樾樾，我想活着，为你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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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她这一生如此混乱不堪又颠沛流离的活着，却在遇上今樾的瞬间，疯狂又决绝，充满矛盾和撕扯，爱恨交织，最终以死亡祭奠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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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肆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人，一股无以名状的悲凉涌现，却也只是笑了笑，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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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没有告诉宫以檀，今樾一共自杀过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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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是吞服药物，一是割腕自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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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伤口太深，伤及神经，需要缝合，许肆怕今樾太疼，就让医生帮忙打了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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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樾意识昏沉之际，许肆听到了今樾对宫以檀藏在心底最深沉最刻骨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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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坐在安静的病房里，握着今樾打着点滴的手，听着她一遍一遍的，痛哭流涕的，诉说着对宫以檀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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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宫以檀，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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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宫以檀，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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