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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辉脸上的微笑愈发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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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不，完全是一位畅想未来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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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输了。”绝望心平气和地低下头，祂的身体完全人形化，向着光辉与陈晓嫒……向着胜利者的形象趋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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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祂低头的一刹那，这具刚刚凝聚的身体就像沙粒般颗颗粉碎，融进灿金色的海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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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准备消失吗？”光辉并没有低头察看，祂看着天空的眼神有多么温柔，现在的语气就有多么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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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用你们人类喜欢说的话来说，我愿赌服输。”绝望的眼眶中落下两颗琉璃珠，咕噜咕噜地滚动到洋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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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轻声说：“消失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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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简简单单地消散，再也不用看着那个胜利者的世界冉冉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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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彻彻底底地消散，也许未来还会诞生出全新的绝望，也许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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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心中诞生出全新的希望，可就在这一瞬间，祂崩塌的进程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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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辉用近似机械的声音冷淡地宣告：“你不会消失。创造新世界的过程中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需要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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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会让我做你的帮手？”绝望的语气有点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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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辉头也不回地说：“你会是我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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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感情却得不到交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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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能力却得不到任何权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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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努力工作却永远没有下班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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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平静地将刑罚传达：“你觉得这样的未来足够绝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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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无法回答，光辉将它的最后一点残渣溶蚀成一枚小小的芯片，放进一只不能活动的石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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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绝望的权能由我接管。而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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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的脸上再度浮现出人类少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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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背后的蕾丝与飘带化作一枚枚光羽，向着她的希望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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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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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我还不能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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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嫒在半空中惊声尖叫，身体忽然撞进一团柔韧的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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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不是空气，这种熟悉的触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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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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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深地陷进一大块气垫，在沉重的撞击后还轻轻回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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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晓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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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她从气垫中扒拉出来，等陈晓嫒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坐在了列车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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