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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说完坚定地推开了陈晓嫒的肩膀，让她看向那辆虚无的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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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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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嫒看着无形无色的汽车，茫然地抬起脚：反正，我已经无处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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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老师”抛在身后，踏上了那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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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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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辉光与黑色雾霾激烈交战，乍看上去就像卷动的乌云放射出一道道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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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辉，你到底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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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往下看去，祂本以为自己会看见温馨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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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安抚陈晓嫒，让她打消死意。还是让陈晓嫒放弃自我意志，完全信赖于祂，难道不都该塑造一个绝对安全的领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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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你要塑造一个对陈晓嫒来说远比现在还要冲击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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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很想安抚小爱，但你一定会动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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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辉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祂们的意志在战斗中激烈交互，绝望能听出祂强烈的厌恶和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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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没有反驳，在这种层面的交战中谎言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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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光辉真的为陈晓嫒构筑一个理想乡，对祂来说反而很方便。要破坏一间甜蜜的糖果屋，只需要加上一点点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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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光辉安抚陈晓嫒，说这里绝对安全，祂就会用尽一切办法证明这里不安全。如果光辉欺骗陈晓嫒所有她深爱的人都会回来，祂就会耗尽所有力量再一次打破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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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绝望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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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祂所探知到的幻境非但不是甜蜜的糖果屋，反而是祂经常为人类构筑的绝望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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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破旧的房子和一个重病垂死的人，还有忙碌的照顾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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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凝视着下面还未开启时间轴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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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病床上的人应该是陈晓嫒的养母，而在光辉限定的身份中，她只是一个贫穷多病的老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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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嫒所面临的困境会使很多普通人绝望：一家的劳动力只有你，而你还被道德绑架着照顾一个花钱如流水的病人，怎么可能坚持得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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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光辉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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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在这个场景中陈晓嫒照顾的是她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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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为了亲情总是能坚持更久，虽然几年、十几年后可能会崩溃，但只要陈晓嫒产生再活几天的动力，光辉就能活生生熬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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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耗费力量延长体感时间，可以陈晓嫒的善良程度完全能照顾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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