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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浏览到第四五十张合影时，卫涣熠脸上的笑容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厌恶和不耐烦。而白艾脸上的笑容透漏着慌张和讨好，身体向卫涣熠那边倾斜，似乎想维持表面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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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合照中两个人离得很远，卫涣熠看向镜头的眼神中满是厌烦，白艾没有看镜头，而是小心翼翼地望向卫涣熠，目光中早已没有了希冀，只剩下了疲惫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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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艾看着合照里的自己，实在不敢相信从前有一段时光自己会卑微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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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那个早已不被记得的自己感到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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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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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艾猛地拔出了U盘丢在一旁，像是扔出去一块烫手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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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艾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抛弃尊严去纠缠一个根本不喜欢她的人，哪怕那个人长得再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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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怀疑曾经的那个自己精神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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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所有人都听到了U盘碰撞桌面发出的声响，他们纷纷抬起头望向白艾。白艾面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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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又开始厌倦工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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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吧，肯定是受不了无休止的实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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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可能是因为今天卫涣熠来看她了，估计她又忍不住沉溺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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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们的窃窃私语像是蛛网一般铺在了白艾周围，白艾感觉自己仿佛一只弱小的昆虫，稍不留神就掉在了网中再无法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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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艾本来并不在乎同事们说什么，可刚刚那些合照给她的冲击太大，她很轻易地把同事们的话和刚刚那些合影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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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艾在脑海中构建了一个她能想象到最贴近现实的猜测：因为某个契机她认识了卫涣熠，起初卫涣熠和她彼此有好感，可随着时间推移，她越陷越深，以至于连工作都不在乎了；而卫涣熠与她相反，卫涣熠对她的感情越来越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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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曾经的她愈发想要留住卫涣熠，逐渐精神恍惚，最后不幸遭遇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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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艾觉得这是最合理的猜测了，甚至很有可能就是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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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上午卫涣熠重新找她的情形，白艾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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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她一定要避免和卫涣熠接触，不能再因为迫于礼貌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再和卫涣熠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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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艾拿起手机拉黑删除了卫涣熠的所有联系方式。做完这些后，白艾又想到卫涣熠还有可能找到这所高校，又陷入了失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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