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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开眼睛，终于意识到自己从梦境中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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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艾坐起身，她身旁是侧躺着的卫涣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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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涣熠似乎在睡梦中，手掖着被子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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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艾回想起刚刚好像有人在轻拍着自己的脊背安抚自己，但她当时还在噩梦中挣扎，根本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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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也是梦境，白艾想，也许这是梦中的自己幻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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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艾起身倒了一杯水，喝下去之后觉得自己清醒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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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第二次重生后，夜晚总是多梦，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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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艾冷静了一会儿，重新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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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新闭上眼睛，觉得自己是时候该找个心理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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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白艾重新入睡后，卫涣熠睁开眼睛重新看向白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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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姐姐，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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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涣熠想，姐姐的噩梦大概是关于那三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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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如野草生长般疯狂蔓延，卫涣熠几乎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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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涣熠想，她一定要尽一切努力补偿姐姐，她要让姐姐事业顺利，诸事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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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卫涣熠也慢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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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经过几个零碎的梦境，白艾模模糊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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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纸巾拭去额头上细密的汗，突然听到卫涣熠的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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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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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艾不知道卫涣熠叫的“姐姐”到底是不是她，她背着身继续听身后卫涣熠的梦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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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可不可以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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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艾想，如果这句话是三年间任意一个时刻被自己听到，自己都会欣喜若狂。可在此时，却已经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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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让姐姐爱上我，如果我能攻略成功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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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白艾的呼吸一滞，她几乎是屏住呼吸听卫涣熠的梦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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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攻略成功，我就可以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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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白艾终于明白为什么卫涣熠一直缠着自己了。她有点想笑，想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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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涣熠在那三年不可能喜欢自己，怎么会因为那场莫名其妙的车祸而爱上自己？在得知自己死讯的那一瞬间，卫涣熠肯定会觉得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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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艾想，卫涣熠为了生存纠缠着曾经一直不屑一顾的自己，大概心里一定很生气吧。她这样想着，走到卫生间洗去额发间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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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后她没有听到卫涣熠用气音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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