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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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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涣熠从没见过这么愤怒的白艾。之前的白艾永远温柔从容，即使她无数次爽约，无数次不耐烦，无数次当着别人的面嘲讽白艾，白艾也只需要她哄一下就好了。甚至到了后来，不用哄白艾也会不在意地笑笑，然后继续对自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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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涣熠讨厌反差如此之大的白艾，她下意识说道：“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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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艾温柔地笑了笑：“熠熠，你眼睛下面落了一根睫毛。后退几步，我帮你弄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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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涣熠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白艾。她轻舒了一口气，后退几步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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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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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艾面无表情，“砰”一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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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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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次重生后，白艾很少刻意去想以前和卫涣熠在一起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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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她翻着日历，忍不住怀疑那三年只是大梦一场。如果不是在这里重遇过卫涣熠，她也许真的会怀疑那三年只是稍显真实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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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总是无孔不入。白艾在工作之余偶尔走神，常常无意识地走出卧室，凝望着视线前方的门，有时候甚至把新室友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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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艾姐姐，你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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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艾总听到许文心的声音后才回过神，她略带歉意地朝许文心笑了笑，摇摇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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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那几年，卫涣熠很少回家。白艾很多次给卫涣熠打电话，卫涣熠一开始还会接，然后没好气地说让白艾在家等着她。后来，卫涣熠拒绝接听白艾的电话，有时候还会直接关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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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后，卫涣熠既不接听也不关机，由着手机铃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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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艾在电话铃声响的时候抱有一丝希望，卫涣熠没有挂断她的电话，也许等一会儿就会接听。等了几次后白艾想明白了，卫涣熠已经懒得关机或者挂电话了，手机响着就响着，卫涣熠根本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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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白艾不再给卫涣熠打电话了。她回到家后，有时候会愣愣看着门，期待下一秒卫涣熠推门而入，虽然那是希望极其渺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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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白艾偶尔会痛恨自己变成了曾经最讨厌的卑微的模样，但她毫无办法，她已经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进一步的话卫涣熠兴许同意她的告白，退一步的话也许她和卫涣熠会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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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累了，白艾觉得自己早已精疲力尽，她对卫涣熠的爱意也许一点点被消磨殆尽，什么也不剩了，剩下的只有对卫涣熠好的本能还在支撑她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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