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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矜意回了神，视线略过纸张：“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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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杨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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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总也这样跟我说过。”裴矜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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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然盯着她，倏然笑了：“那你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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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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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对方这句话之后便是告诉她娱乐圈有多险恶，为她简略说了几句所见所闻，并着重强调那位‘总裁’表舅是个什么样的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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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裴矜意听了，当下也不会坐在杨然身前，听她说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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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然似乎是听进去了，一时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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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昏昏沉沉，连带未开灯的室内都略有混沌。直到一抹橘光擦开夜色，杨然叼着烟，长吐一口雾，看裴矜意：“说起来，你还没跟我说过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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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猜猜吗？”她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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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矜意给了个请便的答复，杨然便道：“都记起来了吧，以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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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抿了口热茶，视线是许久未见的锐利。在杨然前的她总是有些过于柔和，缘由归结便是因为知晓谢风晚与她联系紧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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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然抖了抖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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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跟你道个歉，我或多或少骗了你。”她并不畏惧于承认自己的错误，极为坦然，“但也只限于欺骗你这个行为，我并不认为隐瞒这件事对你而言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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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早就知道吧。”杨然说，“很久以前，你的心理就有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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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认为这和你要猜测的事情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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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然没理她冷淡的态度，只继续道：“我最近又想了想，谢总对你好归好，却也没好到让你为她死的地步。没猜错的话，以前你们就认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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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头到尾都是带着目的接近她的。”杨然看她，“你知道自己有病，所以自卑地不敢告诉她你和她的过去。或者说，是你眼里的你们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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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矜意睫羽微颤，没说话，但握着茶杯的手却在恍然间愈发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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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筋凸起，杨然道：“你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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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裴矜意略微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一夜没睡，每每闭眼，有关近段时间的记忆都会如洪水般冲入她脑海，让她在恍神中想起谢年。流泪的、笑的。当下与过去重叠，想关心与憎恶两种情绪交织翻涌，让她只能睁着眼，看那些好或不好的网友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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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错了吗？”裴矜意问，“我只是喜欢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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