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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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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菁遵从她的意见点了两杯美式后，神色复杂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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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有什么打算吗。”常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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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风晚清楚这是一次决定她未来发展目标的正经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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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还是要说：“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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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风晚不清楚她在脑内将如今的自己刻画成什么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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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总归不是什么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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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菁沉默一会，问了一个极为刁钻的问题：“你瞒了我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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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说的是认识裴矜意……”谢风晚开诚布公道，“今天之前，我的确不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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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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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她的粉丝。”谢风晚说，“今天来探班。她觉得我的形象和池鱼很匹配，邀请我，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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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象很匹配就邀请你，”常菁笑了一声，“你自己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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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风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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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不信。”谢风晚说，“世界上不会有这种好事，就算有，也不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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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得倒是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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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交谈于此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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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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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常菁想要搞黄谢风晚的《池鱼》合同其实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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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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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年签的合同基本可以算作业内最苛刻的那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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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接什么，她就必须得去做什么，如同提线木偶般，线永远系在他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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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风晚不清楚失败对于符妍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又会让常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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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菁会不会照做她不知道，但最基本的事她得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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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您怎么看我。”谢风晚慢吞吞地说，“我的出发点永远是不想饿死。我和符小姐都是菁姐您手下艺人，以前一碗水端不端的平是您的事，没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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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齐远和裴矜意的反应证明了，至少在《池鱼》这件事上，你的天平得倾向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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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菁静着，没有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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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于大众来说或许是一个极为好做决定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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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于她而言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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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终给谢风晚的回答也只是：“我会尽力让她改变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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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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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风晚没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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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追问似乎没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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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过谢后，她与李萌萌一同出了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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