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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杨然手不自觉搭上降窗按钮，想借此举动表达她如今的放松，声音放缓后，她小心翼翼地问，“看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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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矜意看着杨然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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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了一双，”她声音平静，“很像谢总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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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卡在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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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然没再有动作，只是勉强带笑地开玩笑道：“哪个谢总？捷城的谢远谢总？还是百名的谢黎？又或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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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裴矜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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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是谢风晚。”她开了身边的窗，没再看杨然，只侧脸看窗外的雪色，声音低而沉，“你知道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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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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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不太好，建议挑着看＆以后会全文大改，建议加个有生之年的分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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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兴趣可以收藏作者专栏＆预收，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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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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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然当然清楚她口中的谢总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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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自她签约裴矜意至今七年光景，无论娱乐圈出现多少位新谢总，她所指代的、期望能看见的，都只有谢风晚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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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自一年前便成为裴矜意一个不可提及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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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然再次听见她提起谢风晚的全名，杨然怔然一瞬，脑内第一反应并不是对她看见已逝谢风晚的怀疑，而是：“没看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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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矜意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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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也只是说：“我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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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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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呼啸，车辆静而默地行驶于雪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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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通明，前往的不像是夹带人间烟火的酒店，而是常年下雨、色调灰而闷的陵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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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年，我们下次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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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李萌萌道别后，坐上出租车的谢风晚如释重负般吐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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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能理解在网上备受诟病的直男群体宁可睡觉也不逛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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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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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显示时间八点半，谢风晚看了眼窗外的夜色，打开记账软件，将一整日收支计算得出结果后，沉重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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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供她度过本月最后十天的金额只剩下了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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