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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把手要是红氏，商界的二把手就是田氏了。这个宗族油滑得很，全国各宗都和他们有利益往来，想要动他们，可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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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宓茶颔首，“要解决田氏，就只能为它说话的宗族也一并处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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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芙嘉一愣，怀疑自己没有听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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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把反对政府的所有宗族都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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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芙嘉不敢置信地看向宓茶，“茶茶，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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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柳凌荫，私下说一句这样抱怨的话倒也罢了，可说这话的是宓茶，她的脸上没有半点玩笑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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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芙嘉不由得睁大了双眼，宓茶说的话……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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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茶放下了刀叉，望向沈芙嘉，面色肃然地郑重道，“我没有开玩笑。嘉嘉，宗族——不能再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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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芙嘉瞳孔微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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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年了——”宓茶眯眸，那双黑眸中浮现了许多从前的旧事旧景，她念道，“前面五年，你我亲眼看见了宗族坐大，把尧氏逼成了何等憋屈的模样；后面的四十三年，你我又亲自体验了这股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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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禹国作对比，我们可以得过且过，可这个世上已经有国家开始觉醒。不管是我们还是前线、地方，都不得不承认禹国去宗族制度是具备一定优越性的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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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芙嘉惊愕地望着说出这番话的宓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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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对自己的宗族无比热爱、对姬方缙恨之入骨的宓茶居然会心平气和、铿锵坚定地说出去宗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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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去宗族制是宓茶此生最大的痛处，因为禹国的去宗族改革，百里族几乎全军覆没，她的至亲死的死、伤的伤，自己也是死里逃生，流亡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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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芙嘉根本无法想象，禹国覆灭之时，宓茶想的不是大仇得报、扬眉吐气，而是禹国制度的优越性以及如何借鉴、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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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该恨死禹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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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百里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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