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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之前她就知道，付芝忆看似大大咧咧，可内心同样敏感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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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申请，她也许已经默默构思了数十年，只等着尧国安定、等着空军有了稳妥的接班人、等着帮她完成所有事情，才终于找到可以放心离开的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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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付芝忆所说，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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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付芝忆交接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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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所有人道了别，卖掉了所有资产，只留下一间自住的小屋，所得钱款全部捐给了财政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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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后走入了王宫，向宓茶和沈芙嘉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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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付芝忆的表情和提交申请时截然不同，她和往常一样，嬉皮笑脸，不太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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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这里就是最后一站了。”她对来送她的沈芙嘉和宓茶道，“别送了，我中秋和过年还得回来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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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陆鸳一样，付芝忆决定每年中秋、除夕都回尧国来过，这里毕竟是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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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芙嘉问她，“第一站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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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我的一位老班长。”付芝忆提了提手中的剑，“慕一颜只帮我查到了点眉目，也不知道她还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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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慕一颜，沈芙嘉不禁一叹，“你走了，一颜该是最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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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付芝忆笑道，“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她对我感情那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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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偶然，付芝忆来王宫道别的这一天，秦臻慕一颜刚好出了外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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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芙嘉又问：“见完了故友就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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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芝忆摇头，“把人界走完，我也想去冥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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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芙嘉拍了拍付芝忆的肩，“缺钱了、被揍了，尽管来消息，整个尧国都在你背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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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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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笑，宓茶问：“国防部，还有柳凌荫她们，都见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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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开完欢送会了。”付芝忆咧嘴，露出几颗亮白亮白的牙齿，莫名得意了起来，“我衣服都被哭湿了两件。真是的…我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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