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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郁润青慢半拍地睁圆了眼睛：“还有这么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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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很让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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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上去可是很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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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做人民教师的基本素养，你别不信，总大惊小怪真的会被学生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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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润青回忆了一下自己的中学生时代，不得不点头表示认可：“好像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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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洗完碗筷，两人坐在沙发上吃水果，再度聊起多年前的巧合，郁润青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我变化有那么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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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轻舟点点头：“我记得你那会总穿着件黑色卫衣，戴着耳机和棒球帽，进门就只看橱柜里的面包，要结账的时候才会把耳机摘下来，根本不看人，也不跟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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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润青讪讪一笑：“这么没礼貌的吗……难怪你记到现在。”她忍不住替自己辩解：“主要是我考研那会压力太大了，简直是人间炼狱，差点没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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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我当时也是半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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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郁润青不禁好奇陆轻舟为什么要去做兼职，毕竟以陆轻舟的年纪能在这座城市有属于自己的房子，即便是老破小也免不得要父母托举，不像是家境不好，何苦要在学业最繁重的时候去面包店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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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没等开口，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就一阵接着一阵的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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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她拿起手机，是唐相婷发来的微信，以一种很浮夸的信息轰炸约她出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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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润青这会才想起来今天是薛白回国的日子，如果不出意外，唐相婷找她多半和薛白脱不开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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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场各怀鬼胎的酒局，要么做钩子上的鱼饵，要么牵线搭桥，售卖人情，要么四处应酬，曲意逢迎。光是想一想都觉得没劲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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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润青抿着唇，很快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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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沉默过久，又或许她的神情有些严肃，被唐相婷信息轰炸中止的对话莫名难以延续，两人再次对视时，空气中滋生出若有似无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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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轻舟看了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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