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她此刻究竟在看什么,眼神是很温柔的,掺杂着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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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很快,她又移开了视线,望向苍穹之下的雪雾:“你这具身体已经是油尽灯枯,与其做孤魂野鬼,不如信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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玹婴好一会才有动作,却是阴沉沉地一扯嘴角,说:“我要再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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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润青沉默,微不可察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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玹婴嘴角落下去,也看向那撒盐般的雪,声音较比方才,略低了些许:“你还没有告诉我,长寒到底为何没能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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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厌倦了尘世,了无生趣的人,如何能得道飞升。”郁润青回忆起长寒那跌宕又漫长的一生,神色显出几分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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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寒信奉之道,乃世无强弱,视同一律,为此她推翻世家,创建宗门,设立瞭望台,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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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信奉之道正如那水中月镜中花,仿佛近在咫尺,却也不过是一个自欺欺人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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