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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陈情书（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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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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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姝有着非同一般的敏锐嗅觉，倘若不下雨，不渡河，她可以凭借气味追寻我八百里。八百里，绝不是夸大其词，我同她玩过好几次这样的捉人游戏，可以对天发誓，千真万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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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灵姝的厉害之处不止如此，她总是凑到我身旁闻一闻，就能知道我这一日都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吃了什么东西。虽然我和她之间没有要提防那鼻子的秘密，但仔细想想也怪别扭的，因此她来我家，我总免不得频繁的沐浴更衣，身上挂着的香囊也会换成极浓郁的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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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母亲还误以为我对灵姝有旁的心思，一见到我和灵姝走在一起就捂着嘴偷笑，害我同她解释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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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转眼竟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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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灵姝却没怎么变，起码她的本领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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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胡说？是你敢做不敢当吧！你身上都是那个女人的味道！若非相拥而眠，何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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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没……对了，这身道袍原是一个同门师姐的。今早她好心借我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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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我是谁？就那么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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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出了玹婴一事，我在灵姝心里便无异于“酒肉和尚”“淫邪道士”，满脸写着道貌岸然，说什么都像装腔作势，恐怕我喘一口气在她看来也是辱没了仙门清修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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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样的灵姝，我只得无奈地摇摇头：“你不信，我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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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姝盯着我，不知想到什么，讥讽的一撇嘴：“随便，又不关我事。”紧接着便话锋一转：“好，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为何鬼鬼祟祟的带着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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