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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就前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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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谁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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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房的杂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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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又蹙眉，明摆着不喜欢我和杂役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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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问心宗，并非候府私塾，你若还似从前那般不学无术，就别怪我给叔父写信，让他来接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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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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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小声应承，一边暗暗腹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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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阿檀，又拿这个威胁人，当我愿意杀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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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别生气，给你鸡翅膀，闻闻，我抹了一层秘制调料，外酥里嫩，火候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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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说清修之地不可犯杀戒的师姐，接过鸡翅膀吃的比谁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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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着笑，移开目光，望向不远处的瀑布。倒也不是瀑布景致值得一看，我只怕盯着师姐太久，她会不好意思，若一时恼羞，放下不吃了，这深更半夜的我岂不是白白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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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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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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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月初六便是内门弟子选拔的日子，我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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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时若肯用功些，何至于……”师姐说到这里，偏过头看了我一眼，思忖片刻后道：“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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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的意思是我虽不用功，应付初六的选拔却也绰绰有余，没道理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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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听闻此次会试的榜首，会被宗主收作关门弟子……我怕不能和你分到一处去。师姐，我们两个还从来没有分开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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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关门弟子的位置，师姐从一开始就志在必得，我根本没指望着师姐能为了我放弃，现下说这些，只是想……想为即将到来的分别做一点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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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们俩不在一处了，饭也要在一起吃，我去找你，你不能躲着我，也不能不理我，有什么事都要先告诉我，还有……&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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