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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师姐说我是挨饿许久的小狗，见了人就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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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尾巴……这话有点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我的病还没有完全好，糊里糊涂，想不起来就干脆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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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师姐，你是几时来的问心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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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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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师姐并非敷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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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人又不似凡尘之人，在意日月更替，在意春去秋来，在意惊蛰那日的雨水和中秋佳节的桂花。我们就像急切想要长大的孩子，贪婪吮吸着天地的灵气，待手脚渐渐有了力量，从前的事竟然记不真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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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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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回家的路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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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师姐可想念家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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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幼时曾遇洪水，自此便与家人失散，是掌教收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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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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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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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戳到陆师姐的伤心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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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这一切都是顺应天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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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应天意吗……我母亲常说，她是跟老天爷作对才生下我。真的，母亲怀我的前三个月，整日头晕目眩，见了碗筷就少不得吐的天昏地暗，父亲都于心不忍，劝她堕了这一胎。她不肯，咬着牙硬撑，好不容易到了分娩那日，又胎位不正，吃了许多苦，受了许多罪，才将我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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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慈心便是天意。”陆师姐笑了笑道：“想必你母亲很疼你，你才总是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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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不能否认：“我小时候体弱多病，好几次都将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险些夭折，母亲觉得我得来不易，所以在众多儿女中更疼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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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我同陆师姐说了好久从前在家里的事，最疼我的母亲，那几个要强又骄傲的哥哥姐姐，还有服侍我日常起居的老嬷嬷。我喋喋不休，唯独没有提及和我一起长大的阿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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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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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寒川太阴冷，我的病总也好不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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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师姐说我是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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