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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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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什么也没能说出口，只喃喃地向陆师姐认了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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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师姐说：“不怪你，怪我没能好好管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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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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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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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度日如年的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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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都会在屋檐上坐几个时辰，期盼着师姐能来看我，有时等的睡着了，梦见师姐，睁开眼却是空欢喜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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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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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还有几个恶魂在我身边游荡，贪婪这具能令他们重生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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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凡尘尚有牵挂，当然不能拱手相让，于是结印将这些恶魂揉成一团丢进寒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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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法的那一瞬间，忽然想到玹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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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月以来我一直克制自己不去想玹婴，并非不愿想，而是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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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如此的胆小怯懦，我怕玹婴待我只是彻头彻尾的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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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终究无法避免想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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玹婴是我平生见过最聪明的人，无论多复杂的术法，她只看一次就能参悟，三次即运用自如，若说我术法领悟为世间一流，那么她就是天才中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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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对付恶魂的术法，便是我和玹婴一同钻研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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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术法之上，我大咧咧惯了，玹婴则追求尽善尽美，我仍记得那一日玹婴为着一丁点小细节同我争执好久，最后成功说服我，我认输，恭维她，她开心得不得了，眼里的光彩如同熠熠生辉的太阳，滚热的，灼伤了我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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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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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师姐每隔几日便给我送些吃食，我渐渐习惯，掌握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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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师姐来之前，我会叠起被褥，换身干净的衣裳，修理好又被狂风吹歪的木门。我要让陆师姐看到，我没有自暴自弃，我没有坏到无药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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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日，有个许久未见的故人代替了陆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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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润青。”灵姝身着一袭繁复的华服，面露骄矜之色，居高临下的盯着我，好半晌才略有些嫌恶道：“修仙修到这份上，你可真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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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面对陆师姐，我会羞愧，那么面对灵姝，我感到万分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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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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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姝是晋朝的公主，帝王众多儿女中最受宠爱的一个，这份宠爱源于灵姝的母妃，那位连皇后都不敢与之争锋的皇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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