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窥视与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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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清明从柜子里掏出冯睦要的东西，堆在桌面上推过去：“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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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张的价格，难怪空白民嘴里最常挂的一句话就是，宁遇黑阎王，不见白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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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阎王，是指守夜人的黑袍，见到那身黑袍意味着你畸变成厄尸或者被邪祟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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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死神，是指白大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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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阎王要命，白死神更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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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睦不想跟葛清明多废话，他付钱拿货，把东西装进单肩包里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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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书包跟骨灰一块儿烧了，这个布包是巡捕房发给冯矩的，冯矩嫌容量小装不了啥东西，冯雨槐嫌丑，就落到他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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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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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诊所陆陆续续进出了十几个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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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午休的时间，葛清明清空病人，走到门口抬手把卷帘门拉下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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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他弯下一半的腰僵住，光秃秃的脑袋往后仰，直到仰折90度，后脑勺够到背上，两只斜眼才笔直对上吊着的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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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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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老沉又带点清脆，像是从倒弓弯曲的脖子里透出的老年声，又像是布娃娃晃动舌头吐出的娃娃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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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间，冯睦倒了三趟公交车，在武馆一条街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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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前世健身房喜欢扎堆儿，武馆一条街上驻了大大小小十几所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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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调查，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懂，敢把武馆开在这里，又能经营下去的，那武馆主或多或少都有真功夫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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