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身死,白水桃这位容貌极其出众的女子,脸孔一半被削去,露出森森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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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大圣左手手臂血肉尽去,整条手臂只剩白森森的骨头,胸膛上插着一口神剑,他面上依旧是狂态毕露,狞笑声中将神剑自胸膛拔出,一口丢入口中嚼碎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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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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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伸手将左手白骨臂斩断,低吼一声,断臂处长出肉芽,眨眼之间就有一条新手臂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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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也非没有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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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大圣气机再度衰减,远远不如全盛时期,可他盯着直符几人,依旧是目光睥睨,俯视众生:“同为合一相,为何只有我等六人称大圣,你等只能躲在阴沟里当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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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符眼神冷漠,他看似比泰山大圣伤势轻,实际衰退得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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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怕死,只是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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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大圣仿佛从他眼中看出了不甘心,哈哈大笑:“合一相,合一相!你成就合一相,只因为你竭尽才能,耗尽心力所能达到的上限就是合一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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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等六圣为合一相,却是因为道的尽头,天地的极限就是合一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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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无路,大道至此已尽!这是道限制了我等六圣,而不是我等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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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大圣道:“现在,你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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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符眸光更冷:“若是老夫晚生五十年,这天地间未必不能再多一位大圣,你不过是运气更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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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不甘心,在他四十多岁前,这世上甚至还没有出现真道第三境合一相,他的路远比后来者要难走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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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者的哀鸣!”泰山大圣冷笑:“所以说,天命在我不在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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