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菜市口

恭顺，只听胡大人高声道：“皇天眷命，奄有四海，为天下君……圣君在位，海晏河清，时和岁丰，天下万民归心……却有叛逆王元珍者，假前夏太子之名，愚顽世人，十恶不赦，其罪当诛……著凌迟处死，其亲属眷族皆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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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仿佛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凉水，菜市场“嗡嗡”沸腾起来，这时候似乎也不再感到寒冷了，诸多人探长着脖子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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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胡大人面露不悦，摆手道：“肃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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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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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有几名官兵拖着带有铁刺的长鞭，在道旁来回甩动了几下，尖锐的破空呼啸声，震得拥挤的人群再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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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贼王元珍，你可还有话说？”胡大人低头垂目下方，正中心跪着一衣衫破烂，发丝皆白的老人，他双眼已被剜去，留下两个骇人的血洞，张口‘呜呜’乱叫，但口中空空荡荡，舌头也被割掉，什么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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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人道：“既无异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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刽子手提刀上前，口中念念有词，很快一颗颗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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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元珍被判了凌迟，虽然老朽，可行刑的刀手却是个浸淫此道几十年的老手艺人，一连片了几十刀，王元珍依旧还是吊着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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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下来的血肉就放到了一个小小碗里，一个满了，就端下去，换上另一个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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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群目光呆滞，屏住呼吸，时不时发出惊叹声，却也有些人悄悄溜走，绕到了法场另一边，悄咪咪给退下来的刽子手塞上银钱，又从怀里取出一物，打开包裹一开，却是白白净净的大馒头，依旧冒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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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刽子手掂量了下银钱，说道：“少了，再补上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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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为什么比往日贵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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