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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飘落,映入了青裙少女冷澈明透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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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月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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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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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月年怔怔地抬起头来,青霜清丽白皙的脸庞映入眼帘,使他稍稍回过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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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月年,你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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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的声音很是好听,可落在季月年耳中,却让他的心绪更加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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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担忧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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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裙少女继续道,“你已经见了女仙大天尊,三十三天天庭之中,诸多持界圣人皆是整装待发,三清四帝、诸御帝尊、日月天灵等等先天生灵,更是与你并肩而战,你到底还在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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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月年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我在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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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裙少女在他身侧安静地坐了下来,不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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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月年身着素净的金线白袍,低垂着头,乌黑的发丝垂落下来,遮挡住了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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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害怕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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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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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余年以来,我一直都活在压抑与痛苦之中,几乎从未有过半点欢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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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月年抬起头来,清美如画的眉眼之间,竟是隐约有着些许怀念,“现在虽然我找回了我自己,可我又觉得无比茫然,似乎这九千余年以来,那个日日夜夜沉浸在枯燥修行之中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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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何时起,我早就已经习惯了那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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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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