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3章 杀水

有的干净，只是这目光并未再留驻在阿衣舞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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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着的一双水眸微微颤栗，仿佛要将里头的汪澜都给荡漾出来，神色却不似伤心，更多的是惆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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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才幽幽开口，道：“你……最终还是要离开这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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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里，不留恋于主宰之力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想来从未要在这个世界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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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安点了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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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下幽船已毁，新的船舫安全屋的构建想来也并非朝夕之事，他必须要为她寻到新的安全闭关之地，然后尽快离开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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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片诡秘危险的河域，如今对于他而言，威胁却不似来时那般恐怖巨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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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河下幽船，已经让河域之主得到了足够的巨大消耗，如今他又掌管了半数幽船的规则之力，想要反杀这河域之主，却也并非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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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了一眼即将被河水吞没的红色身影，问道：“阿衣舞，可要留给你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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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衣舞抬起那张湿漉漉的脸庞，面上却是不见悲喜恐惧，对于这自然法则的弱肉强食，似是早已有了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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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吞噬杀死她的那个人，是艳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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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艳诡却并未有任何迟疑地摇了摇首，道：“我对她身上的规则力量不感兴趣，有你给我的，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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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已经足够了，可言语之中，想要表达的更多的却是，她对于过往的一切，早已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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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河水含着阴噬之力，寸寸入骨切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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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衣舞呆了一呆，眼底幽色寥寥，不知为何竟是起了几分酸涩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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