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9章 凡徒

尔虞我诈，相互阴谋蚕食，这异心二字，可从来都不是由种族差异来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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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盟海纳百川，收而无类，仙也好，妖也罢，人亦无妨，反是在这世间，心存执念无处可归者，妖盟，便是我们最后的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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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挑起这战乱的女樊也未想到一向将人类视为食物，觉得其渺小从不放在眼中的妖族，竟能够认可人类的身份，加入妖盟势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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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看此女，气息平平无奇，身无灵根，全无修行的痕迹，唯一出彩的地方，就是掌得一手好符，那灵杖似乎是某妖类的脊骨所化，被附上了某种灵智，加之以万千符文汇入阵列之法，这才得以能够让她得心应手运用到如此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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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不论是隐秘空间，还是以势压人，汲取那两位女官体内的灵力，皆不过是借用了这强大妖器的力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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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失了这灵杖，便是这战场之上掀起的一阵罡风余威，怕是都能够将她这肉体凡胎撕裂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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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哼一声，最是不喜此等投机取巧的凡人庸才，不屑说道：“不过一介妖龙，生性残暴不仁，来路不正，竟也敢效仿圣人的有教无类之境界大道，叫我看来，恶妖也好，你这凡女也罢，皆不过是他手中棋，脚下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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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诛心伤人，清心却不见任何沮丧之色，她微微外头淡笑道：“若大人有所需要，我必有所应，纵身为棋子路石又有何妨，若以我凡躯身骨，能助大人在登高望远的道路上更近一步，我必身先力行，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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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声感叹，道：“我道行不够，何德何能高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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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语气，竟好似在遗憾因自己能力不足，无法成为那妖龙脚底下的垫脚石而感到无比的遗憾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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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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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觉得这妖龙御妖有一手，却不曾想，御人之道，竟也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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