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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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缕残照投射着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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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折射出灿芒，边缘镀了一圈金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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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映容静默良久，蓦地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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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来越期待你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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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道，口吻像期待一朵的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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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靥浅浅，如醉春风，这时的她又像往常那般，真实的，活生生的，有着人的温度和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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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寅山提出想留兽神一命，用以研究和实验的时候，她的表情虽然没有变化，仍是笑着，那双墨瞳却成了黑夜下永冻的冰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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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我要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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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和轻柔的语气，十分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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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映在寅山眼中的身影轮廓却仿佛变得模糊，恍惚幻化成一面圆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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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光湛湛的镜面，像一个虚无的光洞，要把世间万物，一视同仁地吞噬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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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山瞳孔轻颤，闭了闭眼，沉默着一拱手，然后看回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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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神读出了她眼神里的送别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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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对话它听得清楚明白，此日此刻，它的思绪一片空明，是从未有过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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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宛如冻结般从内部生出尖锐的晶棱，如同一簇簇参差交错的冰锋，将水滴切割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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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也一同变得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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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形无形，有质无质，一切都在分崩离析，血脉本源，记忆意识，像风中流云一样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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