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随着缓慢不稳的脚步在楼梯上来回晃悠,一步一步,楼下变得逐渐漆黑,直到一声轻轻的关门声响起。
白煜还站在原地。
姜禾给自己上完药,迷迷糊糊想睡去。
轻轻打开门,探出头,是上次在小商品店买来的小夜灯已经贴在了走廊楼梯的墙壁上,柔和的光线发散在静悄悄的夜晚。
小白这次没坐在石凳上,站在自己房门口那处,手里夹着根燃了一半的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视线,到烟燃尽也没再吸一口。
轻叹了一口。
姜禾今天把自己在房里锁快一天了,白煜都没去敲过门。
抗到后来已经饿得肚子叫了好几声,在房里搜刮出了所有平时不要吃的存粮。
出来的时候,门口没放着饭,心里忍不住落寞,又轻声说着:“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他的房间门开着。
明明是自己家,却像在做贼一样。
石凳上放了一迭迭好的衣服。下面用两张a4纸垫着。
我不在家,别躲我了。
姜禾急匆匆跑下楼,屁股都忘了疼似的,在厅堂厨房杂物间都跑遍了。
算了,走了也好。手里的纸被揉成皱巴巴的样子。
厨房外的围墙传来淅淅索索林婶说话的声音。
又停下来,看了眼这空空大大的房子。
出来,林婶已经走远了。
扯开嗓子喊的话在小巷里荡着最后音节的回音。
僵硬地转身,眼前的人全身皮肤泛着红,站在大门一旁的墙边阴影下,地上放了个水桶。
“小白你你没走啊。”尴尬地把手里的纸背到身后。
“这么想我走?”
“饭还没吃吧?”
“以后不想理我,也别硬扛着。”
“要听到什么啊?”
“屁股疼还跑这么快,我又不会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