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

祁盏按断了电话回到床上，他把裴乌蔓脑袋上的枕头拉下来垫到自己身后，还像刚才一样，就那么靠在床头。

期间裴乌蔓翻了个身，他就势扯过一旁的薄被搭在她腰上。

他没有烟瘾，但此时很想抽烟。

祁盏很少有这么放空的时候，他的手就搭在裴乌蔓身上，一动不动。

“你没睡吗？”迷迷糊糊的声音响起，打破了一室的安静。

裴乌蔓透过自己朦胧惺忪的睡眼看到倚在床边的男人，只是个轮廓，不知为什么，觉得他心情并不好。

她扭了一下身子，祁盏的手收了回去，留下了一些汗液，不知道是捂了多久。

汗湿漉漉的在自己腰上，裴乌蔓伸手抹了一下，小声抱怨道，“人热乎乎的。”

“等一会吃个饭咱们就出去。”

他独自站在院子里，夏日乡间的午后总是安静的，太阳烤得整个大地失去了活力。

祁盏手里夹着烟，燃烧出的烟雾缓缓升腾，随风飘散。

祁盏的双眸在烟雾中显得有些迷离，他们之间的过往，像是烟雾一般，模糊而难以捉摸。

他扬起一抹苦涩的微笑，发现在多种复杂的情绪之中，并没有思念抑或是期待。

烟雾不停缭绕，随着最后一口烟气被吐出，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抬头回望这间屋子，迈开步子打开了门。

裴乌蔓听到声音走了过去，不等离近便闻到男人身上的烟味，再加上他晦涩不明的情绪，让她觉得事有异常。

“没有。”男人手插着兜。

“嗯。”祁盏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

“总要留点回忆，”还是那句话，但这次，他接了一句，“咱们俩的。”

祁盏看着眼前人，她未施粉黛，白净的脸平静地看着自己，他突然发现自己好似在过去的一年里都没有好好地看着她。

明明是两个不同的人。

他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轻轻地捏着细腻的掌腹，“我只是去抽了只烟，好久没抽了。”

祁盏含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