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盏是在第二天晚上收到的消息。
一团红火的头像终于出现在了祁大少消息的上端,很简单的回答,一个字【好】。
一白一绿、一长一短,相互照应着。
谁先接近的谁,谁先起了头,又是谁先入的谁的圈。
他掩着嘴,没有注意到自己不自觉上扬的嘴角。
手头的工作突然没了吸引力,祁盏想到一件事,拨通了小徐的电话。
“帮我联系下王佳,明晚约到河幕去。”
徐助理想到那天那姑娘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听他老板的语气……怕是不妙。
“不……”他沉吟一下,“接,开那辆丰田。”
她刚在饭馆里回的祁盏,一碗冰粉下肚,滑溜溜地很舒坦。
她听到旁桌的聊天,不是她有意,而是她耳朵实在是太好使,甚至能听见老电视开机的电流声。
背对着人家,也不担心被发现。
“她当时还和我们说这回终于找了个男朋友,我们都知道她在扯淡,她那么捞,一个固定的男朋友多影响她发挥啊,都忙不过来。”
“结果人家没要她哈哈哈……第二天那男的直接提裤子走人,根本不承认。”
裴乌蔓嗤笑,
同桌的男生只是听着,并未出声。
“我不认识她,”是男生的声音,“但是……我觉得吧,大部分男的都不会承认和炮友有过关系,肯定不会一直找同一个人打炮,”男生顿了顿,“除非是包了她了。”
“什么?”男生一愣。
“你问我的啊,我舍友都这么想吧,但学生又没钱,没干过。”
男生好像终于意识到说错了话,赶忙安慰自己的女朋友。
没有安全感的人抓住了一根浮草,飘摇不定。
一人急于求证,一人急于辩白,就像那一来一回的对手戏,唱给这馆子里的人听。
她好怕对方,也怕自己变成歇斯底里的人,在话语的破绽中化身福尔摩斯,寻找爱人不忠的蛛丝马迹。
所以通常都是流动、自由的炮友吧。
裴乌蔓心里想着事,自然就没有再听下去,再缓过神来发现那女生已经拉开门跑了出去。
裴乌蔓不禁猜测两人的未来,心有芥蒂,怕是走不下去。像薯片袋上开了一个洞,慢慢的会瘪下去。
裴乌蔓当然看得出祁盏对自己的兴趣,正好她也有点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