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与在一片浓郁的血腥味中获得了身体的自主权。
意料之中的,没有摸到匕首。
她喘息未定地撑起身,汗湿的长发从辞疚鞭痕交错的胸口离开时还沾着他伤口撕裂淌出的鲜血。
可覃与并不在意这种温柔,她只知道,本该被夏昕淳放归的辞疚这会儿还没有离开,甚至成为了祂妄图用来羞辱并留驻她脚步的傀儡。看后续章节就到:p o1 8 f o
他仿似领悟到什么,毫无挣扎地注视着她,任由自己身体里仅剩的那点意识彻底消失在她拧断他喉咙的那一刻。
附骨之蛆。
房中昏暗一片,分辨不出是东方将晓的黎明还是夜幕未至的黄昏,门口传来的动静几乎紧跟在她下地的后一秒。
黎蓄还是黎蕴?
簪子划破喉咙的感觉比匕首来得钝一些,但喷溅在她脸上的血还是一样的热。
覃与拘一捧水泼到脸上,那种连杀两人后的麻木感终于晃悠着落到了实地:“还真是让人禁欲。”
可是想休战养精蓄锐?她可没好脾气到这个份上。
覃与擦干净身体,从衣柜里取出件新做的春衫换上,就着屋外啁啾的鸟鸣推开窗,眯眼看向微白的天光。
是个,很适合杀人的,好天气。
“覃小姐,”他快步迎上前去,只希望能在其他零星路人发觉她这副模样前将人护住,“借一步说话。”
被他身形遮掩着带进这家首饰铺子时,覃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这样披头散发地出门在这个当下是件相当有碍闺誉的事。
即便他被洗掉了茶楼那次谈话的记忆,但他和覃瑶的婚约还在,哪怕这会儿街上行人不多,但以他的知名度,大概在他们离开这家铺子后,这件事就会以相当香艳的形式传开。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还真是让人目眩神迷的魅力所在。
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手中的发丝从他无力的掌心流走,他像是一只朝着漩涡被卷入的小船,身体被她施加在手腕上的那点力道拉着倾向她。
属于她的气息随着吐字轻柔地落在他唇上,心口似乎抵上了什么东西,他下意识地想低头去看,却被她蓦地按住了后颈吻了进来。
“唔……”皮肤被冰冷尖利刺进的瞬间他皱眉发出一声闷哼,可颈后那只手和寸寸深入剐搅的唇舌都丝毫没有留给他低头去一探究竟的时间和余裕。
意识最后只剩下她那双与身体上的热情截然相反的冷漠的眸子,平静地看着他颓然倒地,衣袖半掩下沾满鲜红的那只手上,簪子的尖端正滴落一颗冷却的血珠。
脚下的地面终于传来了熟悉的震颤,覃与走到眸光还未彻底涣散的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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