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盈馨神情恍惚地看着书桌上正低头写信的覃与,似乎没有听懂她刚才语气平淡的那句话。
“我让你带着这封信回覃府,”覃与搁笔,抬头看进他骤然紧缩的瞳孔,语气没有一丝起伏,“然后,不用再回来了。”
“小姐,我走了谁伺候您呢?”
她每说上一句,盈馨的脸色变苍白一分,纤瘦的身体颤抖着,像是萧瑟风中的落叶,看上去可怜极了。
“更何况我也不需要一个未经主人允许便擅作主张的奴才伺候,”覃与轻笑一声,迎着他逐渐被泪水浸湿的双眼继续道,“今夜可以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捉了黎家子来伺候,下次又不知道会以什么方式为我好了。盈馨,你是不是打从心底里看不起我,觉得我独自一人熬不过这恶心情欲呢?”
他明明是亲眼看着她如何顽强地同那欲潮对抗之人,他明明是最该知晓她心性坚韧远非常人所及之人……为什么……为什么会蠢到想用身体去争宠,甚至硬压了人去给她疏解?
他面白如雪地凄然跪下,朝着覃与俯首一拜,哽咽着:“盈馨自知犯下大错,回去一定深刻反省,盼早日改好……能再得主人垂怜召回。”
又一场夜雨悄然无声地捎来东风的暖信,裴闻钦从泥沼般拉他不断下陷的旖梦中挣扎着醒来时,另一头的覃与也缓缓睁开了眼。
大脑还在提醒着她适才梦中种种清晰至极的感受,包括那人的热烈急促的喘息,紧紧抱住她腰肢的有力臂膀,重重捣进她深处的炙热坚硬……
干渴的嗓子透出一种事后的懒倦,她没有回头确认,也没有扯开横在自己腰上的那条手臂,却准确无误地叫出身后那人的身份:“殿下真是好兴致,这么迫不及待便将自己送上了我的床榻吗?”
他凑近她耳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后,“覃小姐,你知道自己夜里叫得多动听吗?”
熨帖?有着背后那东西强加于身的快感加持,梦里的她同裴闻钦契合得宛如天造地设的一对,就连最简单的亲吻与爱抚都仿佛能激发她灵魂深处的悸动与回应。
这样过犹不及,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狗急跳墙了。
阴翳在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底凝聚,由失望转化而成的暴戾情绪在他胸腔内横冲直撞,一种想要将面前这人掐死撕碎的破坏欲几欲破体而出。
一阵剧痛袭来的同时,瞬间觉察到这纤弱少女不同寻常的夏昕淳立刻做出了反应。
夏昕淳盯着横臂压在他喉骨把控着他生死命门的覃与,适才交手间的狠厉凶悍一点点从眉宇间彻底褪去,只剩下春花般靡艳的笑意从那双多情的眼睛里一点点盛放开来:“覃小姐藏得可真够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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