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过叁次不会留疤后的宴倾终于松了口气,她坐在床上自下而上地紧盯住替她擦脸的覃与,乖得不像话。
“主人,我差点就毁容了。”一路上享受了好半天覃与温柔的宴倾得寸进尺地抱住覃与的腰,委屈巴巴地诉着苦。
宴倾双眼骤亮,恨不得这会儿长个尾巴出来表达一下自己的欢快。
“她没事,放心吧。”覃与侧身,宴倾只好不甘不愿地放下手臂,当然她时刻谨记着覃与的叮嘱,没敢把这点心思摆在脸上。
覃与有些诧异谭潇潇的敏锐,摸了摸乖乖把头凑过来的宴倾轻声道:“怎么说宴倾都是寄住在我家的,她出了事,我爸爸也不能坐视不理。”
她起身推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姚黄和林丹曦离开,扭头对着又抱住覃与的宴倾说了句:“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上课了。”
她很有寄人篱下的自觉,虽说覃与对外说的都是她是覃家有故的世交寄养在覃家的孩子,而覃珏也一直待她很好,但宴倾一直都对自己的身份处境认知很清晰。她不觉得自己这次受伤值得惊动覃珏来为她讨公道,哪怕学校真的把电话打到同为她监护人的覃珏那里,覃珏也一定会在征询覃与意见后做出行动。换言之,覃珏来与不来,做主的都是覃与。
她受伤与否已经不再是关键,她只是一个借口,一个覃与不再希望有任何人破坏一班安宁的导火索。
她知道覃与这么做不是为了给她撑腰,更多的是为了整个一班,为了这些因为喻殊的破坏而受到影响的同学。她都知道,可她还是委屈。
“别忘了,班里的这些人很有可能在未来会成为你的同僚,哪怕没有,他们也会成为你将来优质的关系网。苦心经营了这么久,不能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