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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龙先生说得没错,这八处地点有可能都是错的,真正的藏宝位置或许连百分之五十的相似度都没有……但我仍然抱着一丝希望,朝着相似程度最高的两处地点,派出了调查队。”长野苍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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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支付了那些小白鼠多少报酬?”孙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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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长野苍哉的机械义肢的大拇指和食指圈成了一个环形,“我只需要将宝藏地点的消息散布出去,另外愿意免费为猎人们提供补给和装备,就有不计其数的人愿意踏上这趟征途……对常驻玉门的这些人来说,他们是绝对不愿意错过一夜暴富或是一夜成名的机会的。哪怕,这个机会很可能是一个致命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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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么能蠢成这样?”孙杭忍不住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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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们不蠢,恰恰相反,他们很精明……他们只是好赌而已。”长野苍哉说道,“用自己的命作为赌注……这是他们唯一能拿出来的值钱筹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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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出来精明在哪里了。”孙杭摇了摇头,“这不是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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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一名平均水准的猎人,在玉门常驻十二个月,他的生还率是多少吗?”长野苍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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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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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六成。”长野苍哉又叹了口气,“也就是说,如果一名猎人没有在玉门赚到足以让自己拥有一个安逸的后半生的钱,那么一年后,有超过三分之一的猎人将会变成一具骸骨……或者,无人区里游荡的一具诡骸,亦或是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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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自由猎人的日子并不好过。”长野苍哉说道,“不受约束的代价是很沉重的……不说春明城和申城这种顶级的大都会,光是在长安,非核心区的商品房价格已经涨到接近三万元一平米了,而这群猎人们冒着生命危险在无人区里来回一趟,能赚到的报酬,平均值也就只够买个三五平米……你和烛龙算是整个夏州大陆最顶尖的猎人,你们是很难想象到底层猎人的生活有多么艰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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