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隧道之中

只可惜，像这样的景象孙杭只在自己醒来之后见到过两次，随后就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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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的降临改变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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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杭后来路过一次这条商业街，因为戒严令，这里早就已经被荒废，连绵数公里的玻璃橱窗上沾染着厚厚的灰尘，各种各样的招牌看上去就像是一块块挂在半空之中的墓碑。空无一人的人行道上散落着的打折活动的宣传单，但这些宣传单上的活动截止日期都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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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条商业街在孙杭的眼前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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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孙杭看到了它活着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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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让孙杭更在意的，并不是繁华的商业街本身，而是笼罩在商业街上空的巨大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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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阴影的源头，便是街上那如织般的人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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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计其数的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凝聚成了一只巨大的怪兽。这只怪物就盘踞在高楼大厦的霓虹光影之间，随着人流的涌动沉浮不定……如果不是色调太过压抑的话，这东西看上去就好像是赛博朋克题材作品里常见的那种全息投影巨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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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杭仅仅是瞥了一眼这只怪物，那源源不断的负面情绪便开始疯狂地侵蚀他的脑海——悲伤、忧愁、愤怒、恐惧、焦虑……行走在这条街道上的每个人内心或多或少都会存在一些此类情绪，而当这些情绪汇聚到一起的时候，那种令人难以抵挡的冲击力，让孙杭自己的大脑就好像是被它们给强碱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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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孙杭在这些负面情绪的冲击下险些丧失了自我，不过好在他迅速切断了和这些负面情绪之间的联系，直接将自我意识抽离了出来，以一个第三者的旁观姿态冷眼打量着这些如同鬼怪一样彼此纠缠、张牙舞爪的负面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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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孙杭喊道，“开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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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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