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火药送进枪管,一边大喊道,回应他的是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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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弹!”鱼人战士,把发射过的枪搁到了一边,向卖鱼小伙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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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已经从他的嘴里溢出,混着口水,膨胀成拥挤在一起的血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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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色很白,额边满是汗水,就连身子也开始颤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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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卖鱼小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跟一个将死的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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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将装好的枪交给鱼人战士,卖鱼小伙抹去自己脸上的眼泪,再一次将火药装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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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又一声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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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鱼人战士没有把枪放到一边,他仍是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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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鱼小伙愣了一愣,他想放下鱼人战士的身体,一柄长矛却迅疾地从射击窗口捅了进来,直接刺进了鱼人战士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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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和恐惧让卖鱼小伙一下子把手中的枪斜刺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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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中了,他的手感觉到了枪上刺刀刺进肉体的阻力,然后他感觉到有手握住了自己的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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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他马上扣动了扳机,枪身上的持握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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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头看去,一条人鱼躺在鱼人街不深不浅的水里,闭着眼,痛苦翻滚着,胸口是枪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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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从那黑色的洞口里涌出,不多,就像他杀鱼时,鱼涌出的血一样稀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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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抬头看去,人鱼们手持长矛,冒着枪火在向这边攻来,不远处更有人鱼在军官的命令下将自己的尾巴套上气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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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浮上半空,摇曳着尾巴,煽动身后的空气,慢悠悠地向这边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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