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涝灾已经让汉中盆地失去休养生息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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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带走了土壤肥力,沉积泥沙,淹没的土地短时间难以长出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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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排干积水、清理死亡植株与杂草、松土翻地,撒石灰消毒、修补沟梗,这其中任何一项都需要大量劳力,才能让土壤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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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迎祥有能力驱使大量壮劳力去拼命,攻城略地;却没有驱使他们清渠修沟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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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导致他在汉北的日子不好过,已经快控制不住军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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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事情的发展规律,都有迹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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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第一代民军大头目,有王左挂、王嘉胤那种吸引火力的;也有高迎祥这种富有容人之量,能把各路首领团结一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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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性格特质,让其更像多个首领的盟主,而非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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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特质的反面,自然就是对部下没那么大的约束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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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最富有野心且凶猛的几个人,老一辈的不沾泥、小一辈的张一川,以及后起之秀李自成张献忠,都自己扯了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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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当时的空间环境,让这些有能力打出去的人,有机会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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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的嫡系部将手下,都有一大批成长于战火中的年轻人,成为闯王八营的中流砥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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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的是豪杰猛将,有的行事作风与土匪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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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相同点是全身长满锋利刀子,个个都是杀星降世,冲出去就毁地隳城杀人盈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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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不出去,像一群刺猬团聚一处,只能互相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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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早晚伤到他高迎祥头上,所以他需要刘承宗的政治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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