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都已经有人跟大明有过接触了,而俄国人也接触到漠北蒙古的车臣汗硕垒、漠南蒙古的土默特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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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们始终相信,这天下在大明之外还有一个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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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如何,南边的澳门、北边的张家口、西边的敦煌都在一个人的统治之下,这对世上绝大多数人来说,都离谱到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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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几年前车臣汗硕垒很认真地告诉俄国官员,没有契丹,南边只有一个大明,他们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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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硕垒在俄国人那边官方文书中,称号是阿勒坦皇帝,也没人愿意相信他不知道契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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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信呢?契丹是支撑整个欧洲地理大发现时代的根基,所有人上百年间在海上、在陆地,做出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寻找传说中的紧邻印度的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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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掌握通往契丹之路,谁就能在贸易与国力中抢得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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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神话已经让人固执到,即使真的见到大明,都觉得比‘契丹’差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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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人也是这么骗英格兰人的,沙皇在写给英格兰人的信里称:‘阿勒坦皇帝的使臣还在我这,他说从他们那里到大明骑快马要一个月,途中没有水,都是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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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从我的托木斯克出发,要走十八个礼拜的旱路,途中也没水,一路艰险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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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们到了大明,会发现大明有一圈被砖围起来的高墙,绕城一周要走十天,城墙之外没有任何属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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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在河边,不在海边,别往海边找了,那条河叫什么蒙古人也不知道,没有契丹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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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大明出产的货物也非常少,没有任何黄金和贵重饰品,别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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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跟沙皇掌握的关于大明或者契丹的情报有亿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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