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民壮

边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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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片刻，十余名民壮从小校场取了矛、镗、腰刀等兵器，跟随刘老爷浩浩荡荡走下山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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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下，同样集结几名村民，小路上还有人推手推车、驴车向村中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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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开春的日子本算不上农闲，只是旱灾让人们变得无所事事，原本忙碌的时间充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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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怎么会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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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练兵又不是带兵，练兵只要有条例操典和威信就够了，难道你觉得为父连让别人听话的威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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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向禹说这话时很是不容置疑，刘承宗也没质疑，他只是有点纳闷解下头盔抱着沉默走了几步才道：“父亲自有威望，不过这跟以前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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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是举人，还做了十几年官，虽非知县主官，在民间在家乡也有乡亲父老足够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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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尊敬不是威望，而此次他所见所闻，人人言听计从，已经不是尊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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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以前民壮团练也不是他们家的事，再加上家乡如今不同别处，那种生机勃勃的希望气息，刘承宗脑子里疑惑多到不知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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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向禹拿了片刻架子，见儿子沉默，回头面上挂起既有骄傲、也有悲哀的复杂笑容：“为父因言获罪，最为清楚灾年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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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蒙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回乡就召集宗族叔伯，定下一年耕种之事，发动乡民疏通蟠龙川水渠，多植耐旱谷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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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去年，从知府衙门那听闻固原兵变、陕北流贼四起，又从延安卫请来彭总旗，教授乡里小儿武事……只是可惜了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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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向禹走着走着定住脚步，发出声音极轻的感叹：“我家人，为何就无缘殿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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