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相似又不相同的青春里,同样的故事年复一年地上演。也许是因为运气,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顾渊的考场就在本校,甚至刚好是在他高一待过的那张课桌上。因为那张桌子的右下角有一个米粒形状的缺口,所以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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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起点和终点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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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位置上等监考老师拆封试卷的时候,顾渊忽然想到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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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人都有他一样的运气,其他同学大多都不在本校这个考点,所以上午考完语文出来的时候顾渊没有看到认识的人,人群汹涌地散去,回到教室的时候看到一楼文科班有个女孩子靠在走廊上哭,好像是作文没有写完。有个老师在旁边安慰她,说着什么“乾坤未定”之类苍白无力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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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考完数学,对于只有三门算分的江苏考生来说,尤其是在南华这样英语无法拉开多少差距的地方,其实大局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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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教室里很混乱,虽然大家看似都在复习,但实际上已经很难静下心来,有人小声地在后排悄悄对答案,接着就有人开始哭,顾渊看到班长孙乾一直站在教室后门啃手指甲,过了一会儿便一言不发地去了走廊,望着哗啦啦的雨帘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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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最后还是去了清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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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三天的考试在下午五点结束,天空还是下着雨,走出考场的时候顾渊长舒了一口气,这时候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一个见过但不怎么熟悉的男生,他先是笑了笑,然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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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学最后一道大题的答案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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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不是很想回答,但听到了和自己作答一样的数字,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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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竞赛班的学霸也是这个答案,那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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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听到了笔袋落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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