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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他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但又从指间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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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痛……他伸出手背擦了擦额头,太阳穴像是塞了个不停在充气的气球在里面一样胀痛得厉害,呼吸也不自觉地变得粗重。在二月末的寒冷天气里,弥漫着无休止的凉意。女生看了一眼他,什么话都没说就抓着他的衣服把他拉了回来,随手关上了窗户,然后扶着几乎要晕倒的男生坐在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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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意识恢复到了清醒的状态,顾渊长舒了一口气,慢慢坐直了身子,陆思瑶双手捧着一杯热茶靠在唇边,一副要喝的样子,看到男生缓过来,又转手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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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子去学校真的没问题吗?”从踏进房门到现在,女生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担忧的神情,“要不还是把你爸妈叫回来吧,我去给他们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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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顾渊拉住她,“我肯定没事啦……放心好了。而且就算要打电话也是我来,如果是你的话,他们恐怕又会问东问西的牵连出一串事来,到时候我只会觉得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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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陆思瑶似乎想说什么,但想了想还是选择了沉默,“算了,随你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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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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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我干什么,我又没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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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的已经够多的了。”顾渊看着她,“所以,六月高考过后,就会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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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之前就说过了,是已经确定的事。”陆思瑶说完顿了顿,“不过,也可能会多留几天,刚考完会很累,他们应该也会同意让我休息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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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等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我送你个礼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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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见面……”陆思瑶想了想,说,“你就这么肯定这不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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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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