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信 画册和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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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晨跌跌撞撞地离开以后，顾渊接到了王延轶的电话，当然也是来问柳卿思的事。在顾渊把事实告诉他以后，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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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在电波之间来回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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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说，那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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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挂掉了电话，一个人走楼梯回到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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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门口的椅子上只剩下了齐羽，她低着头坐在那儿，和她搭话也不理人，脸上的泪痕清晰明显，眼圈和耳朵都红红的，手臂上有一些她自己掐出来的红印子，一条一条的，像是红色的月亮，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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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走进了房间，里面是医生和卿思的父母，三个人站在空荡荡的病床前，夕阳从床边的窗户里招进来，洒在他们的腿上，把影子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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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叔看起来憔悴得很，眼窝深陷，脸上沟壑纵横，和之前相比，整个人黑了一圈又瘦了一圈，江阿姨也没有好到哪去，脸色苍白的就像是一张纸，眼睛也肿胀得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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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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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叔的声音沙哑而干枯，仿佛是一台老旧的风箱被迫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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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顾渊点了点头，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但他不记得自己有哭过，也不记得自己有大声喊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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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东西，给你。”顾渊这才看到他手里还拿着一本日记本，还有一本画册和一封信，“昨天晚上她交给我们的，说是如果……如果没能自己拿回去，就让我们带给你。我们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她自从住院以来就一直在写写画画，大概是什么想说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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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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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看着那本日记本和画册，视线最后落在那封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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