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2.雾都人的赞歌是勇气的赞歌

生了退意, 放弃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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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神选者的任务是没办法放弃的，只有完成任务, 或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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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了这个任务开始，枯萎就已经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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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硬着头皮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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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陆绊毕竟也不是什么魔鬼，电影没有一直停留在方庚的神像身上, 还给了一点儿镜头给那顶礼膜拜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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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尸体，枯萎觉得自己好受多了, 就连那狰狞的骸骨都显得眉清目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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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别开视线，一边恢复自身, 一边继续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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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已经降低了很多，距离崩溃也就只剩一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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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雾都人天然就有一定的污染, 不至于在见证那些不可名状的事物时降低太多的理智，但那也有极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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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降低五点，对枯萎而言已经前所未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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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剩下不到十五点理智值，要是再来几次，他要考虑的就不是能否完成任务，而是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或者能不能以目前的姿态死去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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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蔽了所有的感知器官, 枯萎就这么坐在电影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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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人看来，他就像睡着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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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那些受到污染的画面拥有莫名的吸引力，会不断驱使枯萎睁开眼睛，竖起耳朵, 去看，去听，但他以强大的意志阻断了这种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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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都人的赞歌，就是勇气的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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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萎此刻不是一个人在战斗，那些雾都的先人，曾经与异域入侵者搏杀的战士们的意志在这一刻灵魂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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