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理智归零

治病这么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精神病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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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因为练习网上看到的刀法而变得抑郁的，有总是觉得有刁民要害自己的大老板，还有拿一盆盆栽当朋友大晚上还戴墨镜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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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精神病患者坐下来之后，面对郝医生的询问，第一句话一般都是：我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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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陆绊这样开口就是“我疯了”的，还挺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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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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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之前有个富家子弟，开车撞死人以后还反复碾压，最后找来精神科，强烈要求鉴定自己精神病来脱罪，郝医生当然实事求是，眼看着他被送进了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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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接连遇到了鬼，它们想要害死我，折磨我，我还见到星空里有怪物，祂们只要一睁眼，人类就会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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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医生的提问，陆绊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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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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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医生一边耐心地顺着陆绊的话询问，一边在自己的记录板上写下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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臆想症，鬼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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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家里就有至少两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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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绊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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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它们会害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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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会，有一个可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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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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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医生又在记录板里写下了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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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害妄想症，轻度，精神分裂倾向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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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好像很平静，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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