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嗝”的动静,一会工夫就瘫倒在地,不能动作。院子里发出难闻的失禁的气味。
老人气定神闲地一手捂住鼻子:“什么货色,居然敢打老夫的主意。处理一下。我回去睡觉了。”门外闪进一个人,一手拎起一具具身体,丢进黑暗的屋子里,又捡起地上的短刀,轻轻地放进屋子里,从外面关上门。
曲老先生打着哈欠回到了自己的屋里,一会时间,鼾声四起。
迟一步回来的李光奇一脸的难以置信,恍然做梦一样,半夜里曲先生喊自己陪同出一下门,然后呢,什么事都没有干,就看见曲先生随意动了动手,自己就进去帮忙收拾了几具尸体。曲老先生真是先生吗?谁见过这样的先生,杀人如屠狗。
黑夜里发生的黑暗的事,被黑夜掩饰。
天亮了,码头上,少年们见到河水都激动起来,但是上船时颤颤巍巍地跳板,摇摇晃晃的船身,让他们变得紧张,老老实实地坐在甲板上,手紧紧抓住船舷,不敢动弹。曲先生依然不紧不慢,不急不缓地走过跳板,坐在船头。
李光奇骑着马,在岸上挥手道别,他骑马先行一步,在下一处码头等候。
滁水河并不是大河,河道稍浅,河面也不宽,所以这里的渡船规模并不大,这一艘船上备有一个船工一个船娘,客人里只有少年们和曲先生一行人,初时,河水轻缓,船速也慢,船小吃水浅,孙燚看着清亮明净的河水偶尔会溅上船来,还是忍不住喜欢,勇敢地伸手出去,清凉的河水从指缝中流过,冰爽的感觉让他开心地笑了起来,少年们都慢慢忘记了害怕,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大了,模仿船夫摇桨的样子,手臂在水里一划一划的,水溅在身上,冰冰的,凉凉的别提多舒坦了。只有大柱子全神贯注地看护着小柱子,这个弟弟有点皮,哥哥得有点累。
船渐行渐远,水流平缓,少年们也慢慢适应了船身的晃动,已经可以小步小步地在船上走动。但是毕竟船身略小,没有什么可以活动的空间,所以大多数时候还是坐在船边,看着河两岸缓慢而坚定地越来越远去。家乡也越来越远。
曲老先生坐在船头,风拂过他下巴灰白的胡须,他遥望远方。
路上饿了吃点干粮,渴了喝点清甜的河水,当夜幕降临,孩子们横七竖八地躺在甲板上,孙燚枕在李砚的大腿上,胳膊肘里躺着小柱子,小柱子的腿谢谢地压在哥哥肚子上,大柱子,陈阳,张山虎的脑袋挤在一起。少年们眺视天空,黑蓝色的天空,天空高远,繁星细细点点,潺潺水声在耳边回响,两岸隐约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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