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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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符纸尖锐刺耳的声音渐渐听不见了，外面只有妖云涌动的暗哑沙沙声，这次是切切实实被嗽月妖君抓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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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多想无益，不过徒增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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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索性弯腰坐了下去，默默环顾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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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当是被嗽月妖君施法丢进了什么法宝里，四周雾濛濛的，不见天也不见地，却意外地有一丝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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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与生死交界之地那布满灰雾的树林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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嗽月妖君的声音突然自外传来：“怎么不说话？莫非还妄想天界派兵相救？我劝你识时务些，天界怎可能庇护你？他们一时半会儿不知实情，知道了之后你只会死得更快！你猜猜，被我在南天门当众劫走，天界会怎么揣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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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被妖君抓住了，还能妄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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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轻描淡写带过他的话题，忽又问道：“妖君，这个法宝是不是用生死交界之地那片林中的树炼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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嗽月妖君有些意外：“哦？你挺有见识，那一片灰骞林可是禁地，你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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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缘巧合下确实去过。”肃霜停了一下，“那怎会是骞林？我在黑线仙祠做过侍者，无论黑骞林还是红骞林，长得都不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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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用不同，自然模样不同，其实都是骞林。红骞林生出红线，黑骞林生黑线，生死交界地的灰骞林只吐息魂魄中的记忆，使其不侵扰到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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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君是说，那些灰雾是魂魄里的记忆？都是凡人的记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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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当然不只是凡人，万物众生的记忆都在其中。哼，无耻的天帝常说什么‘上至九霄天，下至九幽黄泉’，脸皮厚得可笑！天道只管生之事，神族记忆还不是一样要流入死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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