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86节

苟且偷生，便要在有生之年遭受天之道无穷无尽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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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惨烈，属于吉灯与肃霜的小半生，如此荒唐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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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故，肃霜突然低低笑出声，她用袖子掩住唇，却依然有断断续续的笑声止不住地往外漫溢，笑得根本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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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她甚至觉得自己好像能体会到一些季疆的心情了，怪不得他也总是笑得停不住，是绝望吗？原来真正的绝望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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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闪烁，砖面上的影子缓缓动作着，似是祝玄伸出手想要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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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骤然起身，朝后退了两步，她面上奇异的笑一瞬间散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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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口说话，语气淡的像是在说旁人的事：“我的修为不够，查不出嗽月妖君究竟在我身上落了什么追踪妖术，少司寇能看出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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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晃动，祝玄步步逼近，如同曾经的疯犬，几乎挨着她的足尖停下，居高临下，不容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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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在意那个妖术，怕被妖君捉住？为什么不留在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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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沉的声音像丝薄的蛛网，一寸寸往头发上黏，暧昧的姿态曾不止一次让肃霜脆弱的小心脏蹦蹦跶跶，可现在她觉得胸膛里的心突然变成了大劫里的坚冰，她好像再也找不到什么事能叫它再颤巍巍地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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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目四顾，所见只有望不到底的浓黑，她再也没有力气为心里的废墟搭建出可以看的模样。就这样吧，就这样安静等待这片窒息的黑暗将她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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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无神地看着祝玄翕动的嘴唇，他在说什么？她一个字也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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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昔日的旧情？向她解释那段血色过往？不，不重要了，都过去了，不会有未来，她没有未来，够了，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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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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