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85节

信口开河说胡话：我的梦想就是一天换一套好看衣裳，终日无所事事，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有这种差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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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时候洋洋得意，好像自己开出的条件是天大的难，却不知这些话顷刻间便能让少司寇摸透她的些许底细——她多半没过过什么好日子，说个胡话都毫无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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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命运多舛者，连脚底下踩着的是泥还是冰缝都不知，何来飞天的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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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架上的新衣纤尘不染，色泽明艳，还是她离去时挂着的样式，同样的庭院，同样的房屋，同一个神女，明明才短短数月，却已像过了千万年那样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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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没有说话，像一抹毫无意识的游魂，无声无息坐回了矮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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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案上堆着一些卷宗史料，是她管秋官们要的，说是待着无聊，想找点上古逸闻传说看看，祝玄却知道，她一定是想查找相顾帝君的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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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玄走过去，利落地振衣坐下，一把捞起半开的卷宗，低头撇了一眼，卷宗上写的都是些古早逸事，其中提到相顾帝君养过一只小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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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面看，一面说道：“嗽月妖君至今未见踪影，情况远比看起来要严重得多。这个妖君十分不简单，千万不可再落入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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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还是不说话，目光沉沉注视明珠灯，却又像是看着不知名的某个虚空。\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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