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85节

p;他梦见少司寇将书精变作一把折扇，摇着晃着一块儿去了萧陵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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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水雾沉沉，怀里的书精呼吸声短促而急切，压抑的哽咽堵在喉咙里，眼皮红得好似抹了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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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被噩梦困住？还是修行出了什么岔子？那时的祝玄一无所知，唯一确信的，是肃霜的痛苦，无论身体还是神魂，她正饱受折磨，不是因为他，究竟为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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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祝玄知道了，她是为了犬妖，那一片辛夷花林是犬妖惨死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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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玄静静听着雨声，顷刻间身为犬妖的所有回忆都变作雨幕，重重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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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也忘不掉黄昏时孤单等在洞天门前的那道单薄身影，孤独的盲女，寂寞的风，一次又一次让犬妖情不自禁靠过去，靠近她。明明是个瞎了眼的仙丹精，偏偏喜欢装腔作势，仿佛这世上什么东西都伤不到她，可犬妖看出来了，她的心困在风雪里，和自己一样，对巨大而陌生的世间谨慎小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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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她是需要他的，正如他也需要她，她是昏暗中的一盏灯，而他愿意做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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迸发流淌在四肢百骸血脉神魂里的，不是偶然兴起的激情，它们细腻而绵长，甚至时常令他感到痛苦，摸不准肃霜的心和情，犬妖在龙渊剑的追逐下一意孤行的救助，起初或许也有赌气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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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他清清楚楚看见了肃霜的痛苦，她含糊哽咽在口中的话，她说“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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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本是两情相悦，犬妖可以陪伴仙丹度过更长更美好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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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言说的痛楚从心底泛滥撕裂至喉头，祝玄默默看着这场旧梦，看着那一无所知的疯犬嗅到了危险，不甘放下口中的甜美，软硬兼施，迫著书精说出违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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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狂妄与傲慢不允许自己是次选，可这样的疯犬又有哪一点值得她魂牵梦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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