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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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没说话，又一次平静地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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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上忽然一紧，被他两只手紧紧攥住了，她还是没说话，安静地看着他通红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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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说什么？！”季疆的声音越发粗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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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淡道：“那要问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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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他……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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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疆直愣愣地看着她的眼睛，同样的一张脸，又在不同的时光里闪烁着，一会儿是满面死寂恨意；一会儿是娇媚婉转的书精，与他云里雾里虚与委蛇。很快，那张脸上像是密密麻麻布满了瘴气斑，下一刻她的眼就要睁开，带着焚尽神魂的光辉，绽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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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绽放，是因为他才会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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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这双眼里再没有情绪的波动，像是看一个即将擦肩而过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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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她察觉到了，他也忽然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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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的魂牵梦绕，为她而生的所有癫狂，想她只看着自己，想她神魂里只有他的存在——是情，只属于重羲和季疆的、怪异又狂热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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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连恨都吝啬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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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有一幕幕欢声笑语的绚烂景致缓缓流淌，是属于仙丹和犬妖的，没有书精的故作妖媚，也没有祝玄的傲慢冷酷，犬妖情根深种，仙丹懵懂依恋，一切都是春天里刚发芽的嫩枝，美好得像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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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他想她说什么？从一开始就不可能，他的想没有意义，她永远不可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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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神像越来越清晰，神力拉扯汹涌，帝君泪终于维持不住形态，剧烈摇晃起来，发出震天彻地的碎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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