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75节

他弄出来的，后来其神魂被碾，神躯却毁不掉，至今仍放逐在下界极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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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顾之罪，在于试图颠覆天之道制定的规则。天帝血脉应天之道而生，相顾并不服。障火最初之火种是上古一位天帝斩断一切情念妄念业障的产物，因无法销毁，一直封存天宫内，相顾因缘巧合下接触到火种，逆反心更盛，只是他后来的诸般举动，却是带来了更大的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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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锋氏当年所行，正是要复刻相顾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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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德玄帝再次望向祝玄，他面上血痕已干，徒留一线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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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玄，你仔细回想一下，你母亲当真对陈锋氏所为一无所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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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祝玄脑海里掠过无数声音与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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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就是那天，第二次大劫来临的那个清晨，母亲状若癫狂喃喃自语了许多，之后便头也不回追随天帝进了大劫，她说了什么？她到底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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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玄凝神细想，却听水德玄帝低声道：“你还未出生时，为父曾见过你母亲三面，印象里，她心事重重，从不正眼看人，但被问话时，还是会大方报出家门，无惧议论。虽不知她与天帝有何恩怨情仇，可天帝待她如此，她执着殉情，为父不懂这结局，其中是否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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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有蹊跷尚且不知，母亲却不止殉情，祝玄思绪冰冷，她是想带着自己一起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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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竭力从脑海里挖取旧日记忆，不防水德玄帝突然走到近前，握着袖子替他轻轻擦拭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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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父并不急着今天就问出什么。”他将祝玄面上再度涌出的血迹细细擦干，“越是要紧事，越急不得。走吧，说了这半日，为父口干舌燥，回去喝杯茶，陪我下盘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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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玄默然看着他将袖子上的血痕藏起，抬手按住剧痛无比的眼尾，轻声应了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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