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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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玄一瞬间明白过来：“您的意思是，怀疑天……我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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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德玄帝定定望着浓厚的灰雾：“他在大劫前的举动太过诡异，为父一直不明白，他为何要将那么多帝子帝女一并带进大劫。当年天界不是没有声音对此质疑，只是上一场大劫留下太多阴影，天帝表态愿意替众生扛劫，质疑声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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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玄淡道：“他那晚曾说，母亲会是唯一的天后，我则是唯一的天界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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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父亲的话语，也或许是灰雾的效用，残留脑海深处那些他一直不愿忆起的古早回忆，此刻一点点冒头，他语气冰冷：“他说愧对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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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答案似乎并没有出乎水德玄帝的预料，他先点头，复又摇头道：“为父考虑过这个原因，只是再往深了想，还是不通。大劫来得毫无预兆，我等竭尽全力也未能找出劫数缘故，他怎么就确信，不会有第三次大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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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爱子女，为其远谋，天上地下再常见不过，天帝就算内心真的只偏爱祝玄母子，也不可能不想到，大劫无常，此种情势下天帝宝座非但不是至尊，反而是随时要为大义殒命的位置。再自私卑鄙些，反而应当多留几个上任天帝的帝子帝女，将祝玄母子好生藏起，活下去才是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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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德玄帝只能猜测，天帝对大劫的因果了解的比任何人都多，牺牲除祝玄外所有天帝血脉，是他认为能终结大劫的最稳妥法子，如此才能说祝玄是“唯一的天界太子”，如此，天帝宝座才不是送命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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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玄思忖片刻，道：“上一任天帝以身扛劫，也许他只是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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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德玄帝叹道：“效仿？此事也是为父最大的疑惑点，天界诸神祇知那时天帝与四方大帝密谈一夜，隔日便以身扛劫，其实那晚你生父忽然闯入，自告奋勇愿意舍命扛灾，只求殒命后天帝愿意给他和陈锋氏公主一个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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